说到海明威想必大家都知道这个人是多么的厉害的吧,这个人在文学领域简直就是大家风范系列的,想必大家都不知道7月21日是什么日字吧,其实7月21日就是海明威的出生日期了,所以更多的也欢迎跟随小编一起来揭秘看看吧!
厄纳斯特·海明威(1899—1961),美国作家,诺贝尔文学奖金获得者。1899年7月21日诞生在伊利诺斯州一个乡村医生家庭。中学毕业后从事写作,当过记者。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在法国和意大利做过战地救护工作,曾受重伤,战后以加拿大驻海外记者身份常驻巴黎。1926年发表长篇小说《太阳也升起来了》一举成名。1929年又发表了另一部长篇小说《永别了,武器》。1936—1939年参加西班牙人民反法西斯战争。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以随军记者身份到中国,报道了中国的抗日战争。1942年参加美国海军。战后定居古巴。1954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晚年流露出悲观情绪。1961年7月2日自杀身亡。另著有《春天的激流》、《第五纵队》、《战地钟声》、《老人与海》等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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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明威来过中国,但是却以间谍身份
对一些明星和名人来说,重庆是一块极具吸引力的地方。当然如果不是战争,他们绝不会踏入重庆半步。毫无疑问,海明威是去到过重庆的最知名的文学偶像级人物。他是和他的记者妻子——32岁的烟鬼玛莎·葛尔红一起去的重庆。后来在20世纪70年代,年近70的葛尔红决定在她的自传《我和别人的旅行》中记录下她长期记者生活中的旅行经历。显然,这本书中最有趣的部分就是她与她那“不情愿的伴侣”的远东之行。“不情愿的伴侣”是对海明威的昵称,因为他不愿意来中国。这位美国文学巨头刚和葛尔红结婚就开始了远东之行,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远东之行就是他们的蜜月旅行,同时也是他们短暂喧闹的婚姻开始走向终点的标志。情绪高昂的葛尔红与毫无兴致的海明威一路上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穿越战火纷飞的中国内陆,历经3个月才抵达重庆。
应发行量约300万份的周刊《柯里尔》杂志的请求,他们开始了远东之旅,该周刊请求葛尔红去中国、香港、新加坡、荷属东印度和缅甸报道中国前线战争、远东的英军状态以及日军的侵略规模,并要求她穿越重庆至关重要的物资供应路线——滇缅公路。当时,对勇敢的记者来说,这条路线很有吸引力。勇敢的女记者爱丽丝·L·B·莫茨已经应《柯里尔》杂志之请,沿滇缅公路一路开车直达重庆;卡尔·克劳和伊恩·莫理森(G.E.莫理森的儿子)也都穿越过这条著名的公路。葛尔红从没有到过亚洲,但她很想报道战争。她是美国对华援助政策的热烈支持者,同时坚持经济独立。她并不满足于仅仅作为海明威的妻子和追随者,因为对她而言,这些身份都太过简单。尽管海明威最敬爱的叔叔曾是陕西的一名传教士医生,还被孙中山授予过奖章,但海明威自己却对中国之行并不感兴趣。然而,在葛尔红的一再坚持下,他不得不做出让步。于是,他接受了纽约小报《午报》的工作安排,报道亚洲的战争,重点关注新近通过的租借法案如何帮助同盟国取得战争的胜利。
尽管海明威之前意图效仿杰克·伦敦,去远东看看,但他还是更愿意待在家里或者至少待在哈瓦那享受生活。那时,他刚刚因《丧钟为谁而鸣》的电影版权得到10万美元的支票,这在当时是笔极大的财富。他已经一夜暴富并且出名,没有必要去亚洲受苦。时年41岁的海明威,从旅行一开始就不停地抱怨,情绪大起大落——在现在这或许可以确诊为躁狂抑郁性精神病。海上航行也令其沮丧:严峻的战时条件下,船上服务不复存在,他们在波涛汹涌的海上度过了大半旅程。晕船的海明威在火奴鲁鲁挣扎上岸,当地的人们疯狂献花,聚集围观,这位好斗的小说家对此非常恼火,他甚至对葛尔红说:“哪个狗娘养的再敢碰我,我就宰了他。”总而言之,这段旅程从一开始就不那么顺利。
到达香港后,海明威夫妇的生活得到巨大改善。这令葛尔红想起了萨默塞特·毛姆对东方殖民生活的描述。《南华早报》曾刊文表达了对海明威到访的热烈期盼之情,在香港早就有一群人等着奉承他,赞赏他的著作,在他下榻的香港饭店的酒吧为他倒酒,海明威对此感到十分惬意。在日军入侵香港前,他们确实有条件及时行乐。在此期间,葛尔红写了一些精彩的报道,同时雇用了著名摄影师宋徳和以及王海升为她拍摄相关照片。然而,出于工作要求,1941年3月她还是飞往重庆,为了躲避日军飞机,她选择了在夜间乘坐高空飞行的飞机。海明威则选择留在香港,享受着众人追捧和猎杀雉鸡,而且忙得不亦乐乎。在香港遇见他的项美丽回忆说是海明威将“血腥玛丽”引进了这块殖民地。葛尔红带着日记本远赴重庆记录“这个国家的脉搏”,而海明威却在“双枪”科恩的陪同下,忙于寻找更多可以猎杀的野生动物。“双枪”莫里斯·科恩是伦敦东区人,曾是孙中山的保镖,当时恰在香港休假。
葛尔红的重庆之行异常坚决,但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麻烦。途中,飞机的空气测速表被冻住,飞行员不得不打开窗户估测速度,结果发现如果飞行时速低于63英里/时,飞机就会从空中坠落。最终他们在昆明成功着陆。葛尔红从昆明——滇缅公路中国段的终点开始报道战争,之后又返回香港。此时,海明威正在旅馆房间里喝酒、打拳、斗蟋蟀,糟蹋身体,挥霍时光,这就是他为《午报》所做的工作。葛尔红发现海明威自己一个人过得很好,于是又开始探究香港及其居民、香港的妓院、舞厅以及中国的难民。
最终,海明威再也没有借口拖延重庆之行,于是在有轻微洁癖的葛尔红备足了虱子粉后,他们就出发了。尽管海明威并不喜欢演讲,他还是接受请求向前线军队发表了鼓舞人心的讲话。然而,正如西班牙内战中的海明威一样,他一直是个两面派——他是一个作家,冷酷、愤世嫉俗,同时却又对战争深深着迷。旅行途中,海明威可以骑马代步,但这并没有改善他的心情,因为当这位大作家骑在矮壮的蒙古马背上时,他的脚总是拖在地上。当马走累了,海明威总是说要把马扛起来走一会儿,这令葛尔红非常尴尬。他们住宿的小旅馆也全是床虱和破裂的水管,这使得海明威心情更加恶劣。至此,就连葛尔红也开始对波折不断的中国之行感到疲惫异常。
他们最终成功抵达重庆。在那里,海明威展现了他具有同情心的一面。然而葛尔红却发现自己手指缝处的皮肤开始溃脓,就是记者们所指的“中国式腐烂”。她不得不使用一种很难闻的乳膏,戴手套,这本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她却又患上痢疾。对于妻子的痛苦,海明威的反应是:“你是自作自受。我告诉过你不要清洗。”有洁癖的葛尔红几近发狂,她后来回忆道:“50年的旅途,所经之地,唯有中国令人在长久之后仍感恐惧。”海明威因暂时不用洗澡而相当开心,但也没发现重庆有什么让他喜欢的地方。当地报纸重庆《中央日报》将葛尔红描述成有着深棕色皮肤的女人,她对此感到恼火,因为之前香港的报纸都夸她是个美人——《南华早报》的“鸟瞰”八卦专栏甚至称她为“最美丽的女人”。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俩驻留重庆期间,重庆并没有遭到日军轰炸。他们见到了没有戴假牙的蒋介石,这明显是一种荣耀;还见到了蒋夫人,海明威戏称她为“中国女皇”,这个绰号一直伴随她直到逝世,甚至还出现在她的几篇讣闻中。他们还见到了周恩来,虽然他们同战时大多数记者一样觉得他极具魅力,还写信给朋友赞扬他的俊朗友善,但是他们都不知道这位中国共产党创始人之一究竟是谁,也不知道问些什么。当葛尔红再也无法忍受重庆的脏乱和皮肤感染时,她用法语访问了周恩来,写道:
如果他说牵起我的手,带我去体验世外桃源的乐趣,那么我就会收起牙刷,做好离开的准备,因为我确定——世外桃源并不在中国。
离开重庆后海明威夫妇去了仰光,并在那里分手。海明威返回香港继续享受打猎和喝酒的乐趣,或许还曾(同时)与3个中国妓女鬼混,他后来不断讲述的一个故事里提及过此事。海明威还与项美丽的男友查尔斯·博克瑟享受鸡尾酒晚会,博克瑟说项美丽因为胃溃疡不能参加晚会,实际上是因为她偷偷怀上了博克瑟的孩子。葛尔红则发现仰光“比蒸汽机还要热”,那时,海明威在写给她的信中说没有她,他感到迷茫,这也证实了海明威在纸上比在生活中更浪漫。最后二人返回了美国,却与《柯里尔》的主编发生了争执,因为该报主编指责海明威在给《午报》的稿子中抄袭了葛尔红的文章。被惹怒的海明威宣称:“我跟着去的唯一原因就是照顾玛莎,谁让她在那个“肮脏的国家”做着危险的狗屁工作。”海明威对中国并不感兴趣,因为编辑不想和愤怒的海明威就“肮脏的国家”争论不休,这场争论也就不了了之。葛尔红的文章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尽管她后来承认因为受战时中国人爱国热情的感染,她掩盖了真相,并没有披露在蒋总司令管辖的重庆所见到的腐败现象。而为了支持国共联合抗战,海明威也对腐败问题避而不谈。同所有新记者一样,到访重庆的这两位超级明星无疑对周恩来的魅力、蒋总司令的事业和蒋夫人的美貌更感兴趣。
当时人们并不知道报道战争只是海明威中国之行的次要任务,他的首要身份是美国财政部长亨利·摩根索的间谍。这个任务来自于财政部而不是总统或陆军部,也许让人有点惊讶。在美国仍然保持中立之际,这位低调内敛的学者正试图用一种安静的方式抵制法西斯主义。摩根索为人严苛,但据说他对海明威的简报相当满意且印象深刻。如果海明威所有的报道都没有经过摩根索的亲信——哈利·德克斯特·白修德之手,这一切将会堪称完美,因为白修德后来被证实是一名苏联间谍。所以除了摩根索(甚至罗斯福),斯大林也读了海明威的简报。中国之行也是海明威和葛尔红的婚姻走向结束的起点。一起旅行时他们争吵打架,分开后却又互相思念。这段感情火药味十足,到二战后期,俩人的婚姻终于在伦敦宣告彻底破裂。总之,海明威和葛尔红这段旅居中国的经历相当复杂:两人后来都承认对中国怀有崇拜、热爱之意,同时却也对那里充满绝望和厌恶之情。或许海明威所谓“挥之不去的记忆”,就是对这段旅行最为恰当的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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