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和老子,都是春秋时期非常有名的思想家,一个创立了儒家学说,一个创立了道家学说。虽然后世从汉武帝开始一直都在尊崇儒家学说,但是这并不代表其他学说就没有价值,相反,儒家其实是因为更加符合统治者的统治思想所以才被接纳,如果要论起其他的学说,或许儒家还要往后排。就像当年孔子见到老子之后,老子说了一句话, 孔子听到之后三天没说话, 究竟老子说了些什么呢?
孔子是儒家学派创始人,老子是道家学派创始人,两个人都是知识渊博的人,两人是一个时代的人,都是春秋晚期的人。孔子比老子小,至于小了多少岁,已无法考证了。
孔子当时积极奔命于各国之间,主张自己的学说(周礼和仁政);但是事与愿违,孔子处处碰壁,没有国君采纳其主张。那时孔子还年轻,未免出现沮丧而迷茫的心境。孔子听说周朝的收藏史老聃,是一个博学的圣人,便欲求教。
孔子于是对弟子南宫敬叔说:“周之守藏室史老聃,博古通今,知礼乐之源,明道德之要。今吾欲去周求教,汝愿同去否?” 南宫敬叔听罢,随即报请鲁君。鲁君准行。遣一车二马一童一御,由南宫敬叔陪孔子前往。
老子见到孔子从千里之外殷勤而来,十分高兴,问道:“你积极求索,是否得道了?”孔子答道:“学生致力求道20余年,至今未见大道。愿请先生指点迷津。”
老子说道:“大道无形。假如道有其形质,可以触摸,可以送人,那么大家就会争相将道送给君王邀功了。如果大道可以用语言说清楚,那么人人都会将道说给自己的亲人听了。如果大道可以传给别人,大家都会将道传给自己的子女的。然而,上面所说的,实际上是不可能发生的;一个人对于大道没有深刻的认识,大道是不会到他心中扎根的。”
孔子说道:“学生通读了《诗经》、《书经》、《周礼》、《周乐》、《易经》、《春秋》,并进行了深入的探究。自认为尽得周公、召公之精髓。于是拜谒了70多个国君,然而无一国君肯采纳我的意见。看来,说服人的工作确实太难做了。”
老子微笑道:“你的所谓的‘六艺’,都是先王时代的旧东西,试问有什么用呢?你要知道,这些陈旧的东西,犹如人的鞋子留下的印迹,只是脚印而已;而踏出脚印的‘真身’,你是看不到的。”
老子还带着孔子访当朝大夫苌弘,苌弘是当时著名的乐师,乐艺精湛,他教授孔子乐艺。并且领孔子参观祭神的典礼,教给孔子许多礼仪,令孔子感慨万千。
几天后,孔子辞别老子;老子也不强留,送孔子到官舍之外。老子说道:“吾闻之,富贵者送人以财,仁义者送人以言。吾不富不贵,无财以送汝;愿以数言相送。当今之世,聪明而深察者,其所以遇难而几至于死,在于好讥人之非也;善辩而通达者,其所以招祸而屡至于身,在于好扬人之恶也。为人之子,勿以己为高;为人之臣,勿以己为上。望汝切记。”
孔子听罢,动情的说道:“弟子一定将老师的话刻在心中。”孔子走到黄河边上,见到汹涌彭拜的黄河水,感叹道:“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老子听到孔子的话,继续说道:“人生天地之间,乃与天地一体也。天地,自然之物也;人生,亦自然之物;人有幼、少、壮、老之变化,犹如天地有春、夏、秋、冬之交替,有何悲乎?生于自然,死于自然,任其自然,则本性不乱;不任自然,奔忙于仁义之间,则本性羁绊。功名存于心,则焦虑之情生;利欲留于心,则烦恼之情增。”
孔子向老子解释道:“学生是忧虑大道不行,仁义不施。战乱频繁,百姓受苦。故叹人生之短暂也。”
老子对着浩瀚的黄河之水,对孔子说道:“你为何不学习水之德呢?”孔子问:“水有何德?”老子答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此乃谦下之德也;故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则能为百谷王。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此乃柔德也;故柔之胜刚,弱之胜强坚。 因其无有,故能入于无间,由此可知不言之教、无为之益也。”
孔子听了此番言语,大为惊异,突然大悟。孔子对老子说:“老师此言,使弟子茅塞顿开,着实受益匪浅,令弟子终身难忘。弟子一生之疑虑,尽被老师寥寥数语而解!”孔子说罢,似乎得到了此生最为根本的东西;孔子拜辞老子,与南宫敬叔乘车回鲁国去了。
孔子从老子处回来后,三天不开口说话。子贡很奇怪,问孔子为什么如此。
孔子答道:“我遇见有人的思维像飞鸟一样活跃时,我可以用像弓箭一样锐利的论点射住而制服他。如果对方的思维如麋鹿一样放纵无制,我可以驱使猎犬去追逐他,也可以用我的论点制服他。
如果对方的思维像鱼一样遨游在像深渊的理论中,我可以用钓钩来捕获他。然而假如对方的思想似龙一般,腾云驾雾,而遨游于太虚幻境,无形无影,令人无法捉摸,我就无法去追逐和捕捉了。
我见到老子,觉得他的思想境界就如遨游于天宇之中的神龙,使我无任何言语可以去反驳他,我很久心神不定,难以测知老子是人还是神。老聃,真是我的老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