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元钱656年春,春秋五霸齐桓公于国相管仲率领着躲过的部队荡平了小小蔡国之后继续南下问罪楚国。楚国成王急忙派使节到齐军大营,责问为何进犯楚境?管相说:你们楚国不缴贡物,我们来一是催缴贡物。二来要问昭王南巡未回的原因。楚使说“哦,贡物我们会尽快补缴,放心。楚国哪敢不缴贡品呢。至于昭王为何未回,你去江边问问水吧”。就这个沟通法,当时要把齐桓公和管仲的鼻子气歪(见《左传.僖公四年》)。
关键是《左传》这么一载还就成了事实,特别是楚使的回答更像是在玩劣中的默认。
这事,西周王朝是倍觉没面子,一直避讳。毕竟是出师征伐,结果包括君王全军覆没。所以一直来就以“其王南巡不返”做了定论。
屈原在《楚辞.天问》中说的“昭王成游”指的就是这件事。
后来朱熹说“昭王南巡至楚,楚人凿其船而沉之,遂不还也”。以至于后来口口相传且代代为继,昭王被楚国害死成了定论。
在当时的条件之下楚国人自己的确无法自证清白,怨大头就做了下来。
“其王南巡不返”这件史事千真万确。西周昭王时期有两个楚。问题是此“楚”而非彼“楚”也。
一家是羋姓楚国(就是大家心目中的楚国)先祖为熊绎。当时,羋姓楚国爵位就一“楚子”(下称楚子),封地仅仅50里,并且土地贫瘠,资源匮乏。这样屁股大的穷国家根本不值得出兵,真要出兵也不会让周天子昭王亲自带队。再说,后来周昭王的儿子穆王继位时与楚子的关系还比较密切。在穆王十四年伐徐之役时,楚国还是以封国名义参战。真有杀父之仇还能有这么铁的关系?!
而另一家则为楚蛮。当时就是一个占据今湖北省大部分的大国,且有铜绿山铜矿。在先秦时期,这可是宝贝---重要的战略资源!记载,前两次征伐返回时,带回了很多铜材(有不少的贵族都铸铜器铭功立万)。
经过几百年的世事变迁,到东周时楚子灭了楚蛮,二楚归一,方成南方大国。
后来湖北安陆出土的“安州六器”青铜器则记述了周昭王第三次征巡的具体细节:
周昭王十六年亲自南征楚蛮。令一个姓南宫哥们的为帅,一个叫中的哥们为先锋,一路上得到各地小诸侯国的支持,原来归附楚蛮的小国也潮水般归顺西周天子。进攻非常顺利。
然后大军势如破竹似的直到长江边。周昭王留少许部队在江北守住渡口,自己率师渡江南下,占领了铜绿山。然后再返回北上,并在湖北随州举行庆功大会。并将不少的铜材发于有功贵族。这些铜材不少被他们铸成了青铜器,就包括这个“安州六器”。但楚蛮听说周主力北撤之后就又夺回了铜绿山矿。这就出现了周昭王的第三次亲征。
周昭王十九年,周昭王率祭公等大臣,以六师之军南伐。自湖北随州出发。一路进展也十分顺利。为争取更多力量支持,昭公本人还率师沿长江西行至夔国(今秭归)。然而再回师汉水时却遭到楚蛮军强烈阻击,加之罕见的恶风暴雨,招致西周军全军覆没。
历史是一门科学,具有唯一性。甚至某些时段基于我们认知局限性,有一定疏漏也在所难免。随着考古等科学的进步,许许多多的史事,终究会给人类显现其本来面目,可套用一句话:历史真相会迟到但不会缺席!终究有一天历史不再有谜、不再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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