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乾盛世被称为是中国封建王朝的最后一个盛世,期间经历了康熙、雍正和乾隆三位皇帝。不过雍正夹在中间,算是康乾盛世中存在感最低的皇帝,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或许这和雍正在位时间太短有关,康熙皇帝和乾隆皇帝在位时间都在60年以上,是整个清朝实际掌权最长的两位皇帝。不过雍正在位期间也是勤于政事,而且自诩“以勤先天下”、“朝乾夕惕”,下面就来看看雍正皇帝究竟有过哪些贡献吧。
雍正登基后,多次深情的对群臣说:“皇考每训朕,诸事当戒急用忍,屡降旨,朕敬书于居室之所,观瞻自警。”对于康熙在两度废立太子的关键时刻,对胤禛的评价格外让帝国臣僚为之关注。雍正后来对此事回忆说,父亲曾评介他“喜怒不定”,对他本人产生了极大的心理压力。几年后,他在康熙四十一年(1702年),恳切请求,能否将这一评语收回:“今臣年逾三十,居心行事大概已定,请将谕旨内此四字,恩免记载。”
他周旋于父皇和皇子之间,尽全力把自己打扮成寡欲、温厚、孝顺、稳重的形象。正如他后来承认说:“朕经历世故多年,所以动心忍性处实不寻常。”登基后雍正在百忙之间立即命人定制“戒急用忍”吊牌,并对云南巡抚说:“朕昔年性最急,时蒙圣祖训以和缓之道。今登大宝,治理诸务,惟恐仍涉于急,有负我圣祖之训,敬书此匾,得以时加警惕”《雍正朱批谕旨》如此看来,对于康熙对他的评价,让雍正十分在意和敏感,在争储胜出后依旧对此事念念不忘,可谓形象诠释了“知子莫如父”的古老哲言。
此外,胤禛性情残忍苛刻,抛却当时客观存在的危局外,他初膺大位,就立即投入到强力肃清诸弟极其党羽,包括屠戮、圈禁、流放、黜革等,无所不用其极,其手段堪称霹雳。即使亲信如隆科多、年羹尧也随之因势变化而迅速产出,均可说明雍正性情的残忍。
除了性情残忍外,雍正猜忌之心颇强,轻易不会相信人,对此他曾一再告诫臣僚:“自古知人为难,人心难测,事事时时留心体察,方不被其愚惑。”《朱批谕旨》还曾说:“可信者人,而不可信者亦人;万不可深信人之必不负己。”在他驾驭的臣僚中,如从早期重用到后期怀疑者大有人在,如云贵总督高其倬,因反对年羹尧被雍正所赏识,一度赞誉为“第一大臣”,此后不久便遭到猜忌,甚至多次对其进行冷嘲热讽,斥责他:“高其倬一生惟以巧诈洁己是务,历任观之,沽誉饰名之外,一所所长。”类似种种的情况并不少见,此后雍正将称赞他的批语进行产出,以免遭到后世讥诮“无知人之明。”
除此,雍正身上还有一个虚伪造作的缺点。如康熙末年,当太子再度被废,众皇子蠢蠢欲动,谋取储位。雍正更是雄心勃勃,觊觎大位。然而他表面显得十分淡泊,终日在康熙面前扮演孝子外与僧道谈禅论道,一派与世无争的风采。继位后,雍正还颇为矫情地说:“朕向者不特无意于大位,心实苦之。”一面却派出手下人四处收集情报,以待时机。
除了这些缺点外,雍正的长处也十分明显。在其一生中,勤于政务是其最为出色的地方。他“宵衣旰食”,经营天下十三年如一日。对此颇为自负地说:“即皇考之勤,亦无自朝至暮办事之理。”《世宗实录》他频繁批阅奏折,工作至深夜更是常态,在位中至少批阅密折二万余件,部本及通本十九万通。
雍正的杰出成就被学术界一致公认的还有就是继位后作出大刀阔斧的改革,整饬吏治,粉碎朋党,革出康熙末年蠹政,“综核名实,罢一切不急之务。”在其治理下,大清首次实现了“积贮可供二十余年之用。”的厚实家底。
雍正用人的重要标志即是忠诚可靠,在他面前耍花样的,往往被揭穿,被冷嘲热讽,不再重用。雍正说有人攻击他“权术御下”他解释说:“君臣之间惟以推诚为贵,朕与卿等共勉之。”然而在他看来,所有的人都要在其掌握范畴之内,稍有不效忠,则用权利之仗打击。
对于实干的人,他不次破格,奖惩分明。尤其更善于特务手段,派遣侍卫到地方大员身边监视;通过密折互相告密。
情商极高心思又细的雍正,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尽管是一国之主,有时却能放下架子像朋友一样和臣工们沟通,经常给臣下及家属赏赐医药。在给臣下的请安折上,他用非常亲切温和的口气批写道:“朕躬安,尔好吗?”或“朕躬甚安,尔可好”。雍正七年(1729年)十一月二十日请安折上朱批:“朕躬颇安,尔等都好么?官员乃至兵丁、跟役等都好吗?”给山西巡抚诺珉的请安折上写道:“朕躬甚安,尔好么?新年大喜!蒙天地神佛保佑,尔之合省雨水调匀,粮食大收,军民安乐,万事如意!”富于人情味儿,做事细腻都属于雍正的御下风格。
给两江总督的折子里,雍正说:“送一匣清茶房干果与尔,怎比得上尔南省的果子呢?再,干羊绒朕食其味甚美,一并赏送于尔。”不但赏赐东西,顺便还风趣的开了一个玩笑,雍正的洒脱风趣一目了然。此外,雍正劝诫官员不要喝酒,告诫说:“若奉此旨后,仍不戒酒,则辜负圣恩,成为无用之辈。”知道大臣鄂尔泰总是熬夜工作时,放心不下,让人传话说:凡夜晚办事,最是伤人,务教他(鄂尔泰)善体朕谕,以仰副垂注至意。都统苏丹在军营因潮湿导致伤口复发,雍正在谕旨表示非常揪心:“尔之年岁已非如此奋勉之年龄,尔所作所想,朕实是赞许而同情……尔如此赤胆忠心,将无甚关心,必受苍天眷爱而好转。著好生调养身体,努力为朕多效力几年。” 雍正帝通过如此温暖的话语与臣下互动的确取得了非常大的效果,以至雍正去世后,一些老臣想起旧事,依旧感动的热泪盈眶。
与一些臣下温情脉脉外,剩下的就是暴躁和辱骂。
面对庞大的官员队伍,素质、能力、人品良莠不齐,雍正脾气本就暴躁,对臣下要求极高,对有失误而又让他不满意的官员动辄痛骂讥讽,轻则斥之为糊涂、无知、可厌,重则骂为不是人,死人、狗,甚至上升到辱骂人格。平素修为的风度荡然无存。有时遇到看不起的臣下,就要讽刺一番,在给佟吉图的谕旨里这样嘲弄他说:“知人则哲,为帝其难之。朕这样平常皇帝,如何用得起你这样人!”有时直抒胸臆,酣畅淋漓表达自我感情,在给布政使张圣弼的批示里这样写道:“该!该!该!该!只是便宜了满丕等,都走开了,不要饶他们,都连引在内方畅快!”《雍正档》一连用了四个“该”,可见其何等性情。类似这样的生动批示还有很多,都可以表明雍正是一位有血有肉,有缺陷有长处的带有体温的历史人物,从而让这段历史格外生动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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