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盘庚五迁的故事不知道大家听过没有,小编也没有听过的,没听过不要紧的,今天大家一起来学习学习就好了,话说有的人说了这个盘庚五迁就是指的盘庚迁都了五次了,那么这是真的吗?下面我们一起来分析看看吧!
这个盘庚五迁还真的是迁都了五次了,那么具体是什么情况呢?下面我们继续分析看看。
商汤之后商的都城曾五次迁徙,即《古本竹书纪年》中载:“仲丁自亳迁于嚣”、“河亶甲自嚣迁于相”、“祖乙居庇”、“南庚自庇于奄”、“盘庚旬自奄迁于北蒙,曰殷”。张衡的《西京赋》也说“殷人屡迁,前八而后五,居相圮耿,不常其土。”就是说,商汤以后至商纣灭亡以前商除立国之时的亳以外,先后迁都嚣、相、庇、奄、殷五处。
注家皆谓盘庚之时为商汤以后第五次迁都:“自汤至盘庚凡五迁都”孔安国《史记集解》。这五次迁都按照《史记正义》是:“汤自南亳迁西亳,仲丁迁隞,河亶甲居相,祖乙居耿(又称庇),盘庚渡河,南居西亳,是五迁也。”由于大多数专家认定盘庚迁殷是第五次迁都。因为商汤以后只有五迁,所以盘庚只能有一次迁都的机会。所以历史上专家们就盘庚是迁殷还是迁亳,或者是先迁殷再迁亳争论不休。这个问题在殷商研究中非常重要,因为按照上述说法,盘庚应该曾经在河南偃师附近的西亳定都。此后的殷商史应该遵循另一条线路。
但是《尚书序》和《史记》的记载却出入很大,它们认定仅仅盘庚一人在为商王时就有五次迁徙。
《尚书序》“盘庚五迁,将治亳殷。民咨胥怨,作《盘庚》三篇。”
《史记》曰:“帝盘庚之时,殷已都河北,盘庚渡河南,复居成汤之故居。乃五迁,无定处,殷民咨胥皆怨,不欲徙。盘庚乃告谕诸侯大臣曰:‘昔高后成汤与尔之先祖俱定天下,法则可修,舍而弗免,何以成德?’乃遂涉河南,治亳,行汤之政。然后百姓由宁,殷道复兴,诸侯来朝,以其遵成汤之德也。在位二十八年。崩,弟小辛立。”
尽管上述两书在历史上很权威,但是怀疑者也大有人在:
元代董鼎《书传辑录纂注》“(尚书)《序》遂谓盘庚五迁…而作《序》者考之不详。谬云尔也。”“《序》与经文既已差谬,《史记》遂谓盘庚自有五迁,误人甚矣。”董鼎的意思是,《尚书序》因为考之不详首先产生了“盘庚五迁”是“盘庚一身而五迁”的错误,司马迁照抄《尚书》,所以“盘庚一身五迁”遂成定论。所以误人太甚。
丁山《由三代都邑论其民族文化》(史记)“以五迁为盘庚一身之事”顾颉刚等也以为盘庚五迁并非盘庚一身五迁。
翻阅清阮元的《十三经注疏》相关章节,你可以看见很长的一段有关盘庚迁殷到底是有商第五次迁都还是盘庚一身有五次迁徙的各家疏证。其实上述我所引用的所有先秦历史文献在记载盘庚迁殷的问题上是一致的,只是所有的参与讨论者分处不同的历史年代,没有认真阐明自己的本义也无法直接沟通意见,而后来人又没有搞清楚前人的真实意思。盲人摸象,各执一是,这种情况在历史研究中屡有所见。
我是这场学术争执中的旁观者,俗话说旁观者清。确实如此。
他们为什么争吵不休?因为历史上商朝确实有五次迁都,而第五次由奄都迁往殷墟的过程是在盘庚领导下完成的。但是,在盘庚的一生中也确实有五次迁徙。这场学术争论中所有的“争吵者”都忽视了两个“五次”被大家混为一谈了。阅读先秦有关盘庚的历史记载,从来没有一本书上记载着:盘庚五次迁都。而只是这样写着:盘庚五迁。五迁和五次迁都有本质的区别。
盘庚五次迁都的意思是盘庚在继承商王以后前后将商朝都邑迁过五次。
盘庚五迁的意思是盘庚一身就迁徙过五次,这五次迁徙不是“迁都”,因为它既包括盘庚继承王位以前的迁徙,也包括继承王位以后的迁徙。史传盘庚有前十四后十四的说法。也就是说一身五迁发生在这二十八年中,而第五次迁都只是盘庚迁殷这一次即最后一次。这就是说盘庚继位商王以前曾"迁徙"四次,而在他继位商王以后"迁都"一次.
《盘庚》里“先王有服,恪谨天命,兹犹不常宁,不常其邑,于今五邦”(加上最后迁的殷墟一共六都五迁)。《盘庚》中对祖上的称呼有好几种,有先王、古后、先神后、高后和高祖等等,可能不同的称呼有具体的所指。不知道先王的提法是盘庚之前的王呢还是之前所有的王。从“于今五邦”判断,先王应该是商汤以后盘庚以前的所有曾经即位的商王。孔传为“先王有所服行,敬谨天命,如此尚不常安,有可迁辄迁。”所以“于今五邦”。正因为这里的五邦和“盘庚五迁”的五迁数目巧合,以致后世将“于今五邦”和“盘庚五迁”混为一谈。在先秦“邦”与“国”是共同的概念,而“盘庚五迁”涉及的地点未必是“邦”或者“国”,只能说明他终其一身一共领导臣民搬迁过五次,至于迁居的地点可能是新邑,也可能是旧邦。这是有本质区别的。以后我们会搞清楚,盘庚执政以前只能叫迁邑执政以后才能叫迁邦或者迁都。
按照这个思路回到本文开始,我们重新审视《盘庚尚书序》和《史记》就会发现在这场争论中的新的问题:
《尚书序》“盘庚五迁,将治亳殷。民咨胥怨,作《盘庚》三篇。”
这里是盘庚在最后前往殷墟之前的全民总动员,注意这是盘庚一身的“第五次迁徙”,同时也是盘庚作为帝王完成他的“第五次(商朝最后一次)迁都”这就是《古本竹书纪年》所说的“自盘庚徙殷,至纣之灭,二百七十三年,更不徙都”的意思。那么盘庚的这个总动员的地点是在哪里?
《史记》曰:“帝盘庚之时,殷已都河北,盘庚渡河南,复居成汤之故居。乃五迁,无定处,殷民咨胥皆怨,不欲徙。盘庚乃告谕诸侯大臣曰:‘昔高后成汤与尔之先祖俱定天下,法则可修,舍而弗免,何以成德?’乃遂涉河南,治亳,行汤之政。然后百姓由宁,殷道复兴,诸侯来朝,以其遵成汤之德也。在位二十八年。”
这里“帝盘庚之时,殷已都河北”,这里各家的理解出了分歧:第一种可能:这个时候盘庚即位的地点是在奄。方位确实在黄河以北。“盘庚渡河南,复居成汤之故居”从奄渡河而南,而且是“复居成汤之故居”,这个故居只能是商丘(含南北二亳),这里也是契的“先王居”。但是按照这一种说法,后面的“乃遂涉河南,治亳,行汤之政”就应该是在商丘。这一点已经为考古学所否定,因为商丘考古没有发现晚商文化遗址。那么就只有第二种可能:这里的“帝盘庚之时,殷已都河北”的河北是殷墟(即北蒙)。这一点也得到了大多数史学家们的赞成。
但是接下去的内容显然是史学界产生混乱的关键:“乃遂涉河南,治亳,行汤之政。然后百姓由宁,殷道复兴,诸侯来朝,以其遵成汤之德也。在位二十八年。”这一段理解上要紧扣这样几个关键词:
一,“乃五迁”意思是“一共迁徙五次”,这说明是第五次迁徙而不是第五次迁都;
二,“遂涉河南,治亳”中的河是黄河还是洹河?,《盘庚》中也说到“惟涉河以民迁。”这里的“河”究竟是黄河还是洹河?这里是整个盘庚迁殷历史事实的核心所在。有关盘庚迁殷的所有攻讦,误解以及绵延几千年历史的学术争论全部维系在这一个“河”字之上。
先秦的河是一个特指:黄河。但是,在具体渡黄河的问题上,用“惟涉河以民迁”的准确提法应该是“惟涉河南以民迁”。在《十三经注疏》的争议和注疏里,提到黄河一般是说“西河”“南河”和“东河”,而且不加解释。说明当时大家对黄河所分成的三段已经习以为常了。
有关“河”这个问题不能形而上学地理解。盘庚对于洹河两岸的公卿民众说河类似一种口语,它一定是指洹河,民众眼中的河一定是洹河。也就是当地的母亲河。每一个地理区域的民众对于他们地理区域的河流一般都是称之为河或者大河。洹河南北的人民所称呼的河应该是洹河而不会是黄河。这个问题的理解是解开全部盘庚迁殷这一历史事件以及前后相关事件的钥匙。
“惟涉河以民迁”盘庚用涉河的方法把民众迁过洹河。请思考盘庚说这些话的地点,盘庚是在洹河北岸说这一番话的。也就是说盘庚应该指的是眼下的这一条河——洹河。
三,在这一次迁徙以后,盘庚就没有再迁徙了。就是说他迁到了他一生中的最后一个“国都”,显然,这个国都就是现在的殷墟。而且,此后二百七十三年,也一直定都在这里。既是按照史书记载有商纣王“稍大其邑”,也是在殷墟的基础上扩大了都城而不是前往其他什么地点。《史记》里说,“一年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可见聚落是人群聚集某地之初,邑是渐成城市的雏形,都是定型的都市,大的城市。盘庚迁殷到底是迁都还是迁邑呢?我认为是迁邑。《左传》对那个时代的都和邑作了细致的区别:“邑有宗庙先君之主曰都,无曰邑。”整个殷墟是都,而从洹河北岸迁往洹河南岸都没有动,只是邑变换了。宗庙先君之主并没有变化也没有变动,祖坟也依然在洹河北岸。参见我的博文《殷墟十二王陵的断想》
这就是在《盘庚》里始终只说盘庚迁殷,盘庚五迁而从来不说盘庚迁都的根本原因。盘庚从洹河北迁到洹河南只能称迁邑,不能称迁都。设想如果盘庚渡河而南,将都邑定在西亳,那么无论它在河南的偃师还是在郑州都必须是迁都不能说是迁邑。
尽管盘庚将洹河南北视作一体,其实洹河的南北在地理上有可能分属不同的小国。这个问题我将另文探讨。
盘庚从洹河北岸迁往洹河南岸不能叫做迁都的一个最关键的也是最本质的考古证据是:晚商的王陵区一直是在洹河北岸,直至商朝灭亡时也没有搬迁过。即使是死于牧野的商纣王也为自己在殷北王陵区修建了一座规制很大的陵墓。这一点也是盘庚并没有迁往黄河以南的西亳(河南偃师一带)的证明。
综上所述:历史上商朝确实有五次迁都,而第五次由奄都迁往殷墟的过程是在盘庚领导下完成的。但是,在盘庚的一生中也确实有五次迁徙。现在已经明确知道的盘庚即位以后的迁徙有自奄迁相(内黄),自相迁北蒙(洹河以北,是今天的洹北商城遗址还是邢台某地有待考古学证据),自洹北迁洹南等三迁。至于盘庚即位以前还有那些迁徙?盘庚迁往洹北为什么命名其地为北蒙,他和盘庚的“南蒙情节”有没有联系还需做深入研究。
毕竟在《史记》中司马迁给我们留下了这样的一个疑问:“帝盘庚之时,殷已都河北,盘庚渡河南,复居成汤之故居。”这里的成汤之故居显然是指商丘(含南北二亳,即包含蒙地)。所以我们隐约看见盘庚五迁有一条若即若离的路线:
奄——蒙——奄——内黄(相)——(洹河以北)北蒙——(洹河以南)殷墟。这是盘庚五迁,也是盘庚第五次迁都的完整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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