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时期,原本的都城是长安,但是等到武则天登基称帝之后,将都城迁往洛阳,在洛阳定下根基。其实从某一方面来说,武则天建立武周,其实就已经算是夺取了李唐的政权,建立了一个新的时代,只是她后来又还政,所以武周也只是昙花一现,时间不长。但是为什么武则天要把都城迁往洛阳?她是出于什么考虑,还是像传闻的那样,是因为害怕王皇后和萧淑妃的鬼魂,才不得不迁都的呢?
从地理位置看,长安城周围“八百里秦川”,基本可以为居民提供日常饮食所需。但事实上,由于长安城集中了来自全国各地的豪门贵族、以及前来经商的欧亚各国商人,数百万的外来人口消费的口粮难以量计;而陇西一带大部分为御马监属地,主要为朝廷养马所用,并不用于农耕。
大唐立国之后,长安城粮食贮备量日渐萎缩。每逢灾荒之年,皇帝要带领嫔妃、大臣等各色人等前往洛阳“就食”。武则天尚未即位之前,就有过三四次这样的“乞食”经历,可能在武则天心目中留下了阴影:这样的行为,跟那些低等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有甚区别?
相比之下,尽管洛阳的伊洛河盆地粮食生产量不及“八百里秦川”,但却有着当时无与伦比的便利交通优势——隋炀帝时期修建的以洛阳为起点的京杭大运河。借助水路运输,洛阳能够源源不断从东南的苏州、湖州一带获得赖以生存的粮食。
围绕着长安城,陇西贵族、山东五姓七阀、江南士族等形成了一个牢固的权利中心,甚至强如皇族李氏,也以娶到高门大性的女子为荣。以陇西氏族为首的旧势力垄断着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成为武则天推动变革的主要阻力。
而东都洛阳由于相对远离政治中枢,为武则天与寒门士子的接触提供了某些便利。在武则天定都洛阳后,相继通过修订《姓氏录》、运用酷吏、开设殿试、增设武举等方式,削弱门阀士族的影响力,为寒门士子入朝为官铺平道路。
抛弃长安,定都洛阳,不过是武则天处于政治权衡而考虑的结果。然而,在学术家传、书籍罕见的唐代,门阀贵族把持教育文化依然是一种大势,进士科录取数量较少,韩愈考中进士的那届“龙虎榜”人数最多,也堪堪23人而已。在古代中国社会,教育的影响力的确不容小觑。
“神都”之名是从“神州”演变来的。“神州”是中国的代称。“神州”一词,最早见于战国阴阳五行家驺衍的《五德终始说》。
其中记载:驺衍称“中国名曰赤县神州”。这是说我国古代国家的中心地区叫做“神州”。《吕氏春秋·十二纪》载:“中央土,……其帝黄帝,其神后土。” “神州”当是指“中央之神”黄帝、后土居住的地方。
《文选·孙楚〈为石仲容与孙皓书〉》记载:“土则神州中岳。”刘良注:“神州,洛阳也。”这说明“神州”就是指以洛阳为中心的河洛地区。
从上元元年(674年),武则天以“天后”之尊开始执政,至天授元年(690)正式称帝的16年中,武氏为当皇帝做了大量的、长时间的准备,采取了多种有力有效的措施,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项就是684年变更官名,改东都洛阳为神都。
光宅元年(684年)九月,武则天改东都洛阳为神都。武则天在改元敕中曾对此进行过解释,之所以改洛阳为神都是因“镇星之在太微,已历年载,著土精之美应,表坤祚之元符,宜同感帝,以时荐享。又东都改为神都,宫名太初宫。”
意为在唐高宗死后,发生了“镇星在太微”的变化。在当时人看来,洛阳在分野上是与天上的太微垣相对应的;洛水贯都,则与天上的银河相对应。而镇星(即木星)停在太微,是女子当政的征兆。
武则天认为,洛阳是天设地造的都会,具有上天所赋予的神力;她自己也是上天选定的统治者,同样具有上天所赋予的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