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五代十国时期,可能很多人都不是很了解。这其中的政治大戏就不得不说李存勖的“中兴唐祚”。由此看来,后唐从天命论的层面上成为唐朝的一个组成部分,也得到了后继王朝的认可:后晋取代后唐时,是后唐时行二王三恪礼数,被封的正式李从益,也就是李嗣源小儿子。短短十几年的时间,后唐在人们心中已经和前唐成为了一个概念,以至于可以成为后晋开国君主石敬瑭的正统出处。
石敬瑭可以灭后唐,但不能步后梁后尘,连根拔起后唐的天命。后唐代梁,下兵攻城;后唐即唐,上兵伐谋。后唐君主的成功,在历史的基础上重新创造了一条天命传承的政治道路。既然朱温是五代中唯一一个通过禅宗继承天命的人,那么石敬瑭是如何在承认后唐正朔,又不行禅位大礼的前提下证明自己的正统呢?其切入点在于后唐末代皇帝李从珂的皇位缺乏正统性。李从珂继位本身也来自军事政变。李嗣源的女婿石敬瑭,早早就拥兵自重,于是宣布李从珂为伪皇帝,于是开始了谋划取代后唐。
后晋时期,凡是提到李从珂及其年号的时候,前面都必须要加一个伪字,其中的政治伏笔不言而喻:后唐视后梁为僭闰以使自己成为唐朝的继承者。石敬瑭视李从珂为僭闰同样是以巩固自己为唐讨逆政治形象。在后晋的大背景下,唐朝以李嗣源为终结,李从珂篡夺,而石敬瑭反而成为了从李从珂手中夺回了被盗的天命。
但为了后唐自立,石敬瑭的方法并不怎么光彩。石敬瑭认盘踞北方的契丹国王卢野德光为父,并交出了幽云十六州。作为回报,卢野德光封石敬瑭为大晋朝皇帝,并支持他南征后唐。战争中,李从科自焚而亡,带着传国的圣旨,后金也确实灭亡了后唐,成为五代第三王朝,但石敬瑭只是耶律德光阴影下的“子帝”,势必影响后金的命运。
当然,更大的影响是幽云十六州不再掌握在后金手中。一旦关键之地被契丹人取得,中原北部大开,防守起来没有任何危险。后金第二位君主继位后,决心摆脱契丹的控制,这种倾向导致了契丹的入侵。后晋很快灭亡。契丹南征时,又扶持李从益当皇帝,但唐朝的弱小天命运运已经并没有太大的号召力了。河东、北平之王刘知远趁乱在太原称帝,定国为汉,率军将契丹人赶回北方。平定中原后,刘知远随即杀了傀儡皇帝李,五代第四朝——后汉王朝正式拉开序幕。
刘知远称帝时,用的是后金国号,说明他的命运还是来自后金。刘知远没有经历过禅让、征诛两场,他的天命只能来源于他“驱逐鞑虏”的成功。当然,还有很多理论有待完善。然而后汉不到四年,刘知远及其后继者还没来得及开始他的天命论的建构,“黄袍加身”之事就上演了。这场政权更迭的主角是枢密使郭威。五代时,枢密使集朝廷兵权于一人,郭威又是功高震主,于是清君侧之名,很快取代了后汉帝,建立了后周,也就是五代时期最后一个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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