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元前424年,当伯罗奔尼撒战争陷入了僵局,在斯巴达城邦的众多将领中,伯拉西大自告奋勇的亲自带领着士兵进攻希腊北部地区,不仅取得了战争的胜利,同时在提出了后来在古希腊国际政治中流行甚广的原则:“城邦独立”。战火纷飞的年代里,城邦之间的分分合合,打打杀杀,构成了独具特色的古希腊城邦文化。
在古希腊历史上,“城邦独立”思想有着深厚的历史积淀,作为一种政治主张,其最早出现于抵御波斯入侵的城邦之中。当偌大的波斯帝国开始它的野心之时,首先就将目标锁定在了小亚细亚地区,在这个地方。
有不少人希腊人,他们聚集在一起,以附属国的身份依附于吕底亚,在这个城邦逐渐被侵占的过程中,有部分希腊城邦也参与了这场战争,希望能够帮助其抵御波斯的攻击,但是无奈,吕底亚和这些小的希腊城邦最后都因为力量不够而被征服。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生活令这些城邦国内的邦民不堪忍受,出现了诸多已经被波斯征服但是却不断争取独立的城邦国家,其中尤其以帕佩林苏斯人最为典型,规模最大的莫过于伊奥尼亚起义。
在这些反抗的战争中,许多希腊的勇士都贡献出自己的力量和智慧,其中伯拉西达提出了“城邦独立”原则,在这个原则下,希腊人自觉得将城邦独立原则和自由联系在一起。
这个时候的“城邦独立”原则,实质上主要是指一种政治独立,不需要受到外来政治力量的控制,单纯地作为一种适应外来侵略的准则,并不是后来我们看到的真正意义上的外交政策。
希波战争以后,希腊半岛内的国际关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斯巴达的介入,严重危害了各城邦之间的政治独立,引起了很大的不满。为了最大限度的维护本城邦的利益,再加上雅典的暗中鼓动,“城邦独立”原则逐渐被赋予了另一种含义。“城邦独立”逐渐成为希腊世界内部处理城邦间关系的首要准则。
此时它已经不单单是面对外敌入侵时那种狭义的国家独立,而是在维护自身利益的前提下,各城邦为了维护自身政治利益的呼声,主要内容是城邦主权的完整和城邦利益的最大化。
虽然较之以前,“城邦独立”这四个字已经被赋予了某种新的内涵,但是在实际的运行过程中,依然受到了很大的阻碍,直到公元前440年,“城邦独立”的原则才成为一种普遍的原则。
在古希腊历史上,“城邦独立”原则在军事为许多城邦立下了汗马功劳,伯拉西达在北希腊的成功,更是“城邦独立”原则最直接的表现。在那以后,这四个字逐渐成为希腊各国之间进行外交斗争以及追求国家利益最大化的最大筹码。
首先,在小亚细亚地区,波希之间展开了激烈且长久的斗争,在《卡利亚斯和约》中,后人发现就是在这个时候,小亚细亚逐渐沦为外交筹码。在随后爆发的伯罗奔尼撒战争中,小亚细亚地区的人们拼命争取独立,斯巴达和波斯之间的矛盾渐渐恶化。
此时的斯巴达,野心爆膨,已经不再仅仅满足于伯罗奔尼撒半岛,而是想要成为希腊地区的王者,同时为了不引起民愤,斯巴达只好表面遵守“城邦独立”原则,假装担任着“解放者”的身份。这种情况下,小亚地区成为斯巴达最头疼的外交问题之一。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斯巴达城邦的首领曾经多次派提布戎,德基里达斯进入小亚地区,希望能够解决这个外交问题,但是无奈斯巴达方提出的条件并没有获得对方的同意,此次谈判并没有取得实质性的成效。
时任斯巴达国王阿基西劳斯亲自带兵进入小亚地区时,目的依然只有一个——亚细亚城邦必须,也一定要获得独立!然而,波斯方不愿意做出任何的让步,斯巴达和波斯之间随后进入了战争状态,战火激烈,死伤无数,给城邦的邦民们带去了深重的苦难,战争持久了很长时间。
公元前395年,战争出现了转折点,波斯打败,当时的将领提萨佛涅斯被波斯国王立即处死,重新任命提特劳斯特继任这个职位。为了夺回波斯的尊严和面子,再加上新官上任,三把火。
提特劳斯特向对方的将领阿基西劳斯传达了波斯国王的意见:斯巴达原先的军队必须撤回希腊,小亚细亚地区的希腊城邦必须保持独立,还像以前那样纳税。这个提议,遭到了斯巴达方面的反对,僵持的局面又持续了一段时间。
为了拉拢希腊本土的城邦联合起来对付斯巴达,波斯国王决定利用金钱来收买希腊本土的城邦,希望通过各个城邦加在一起的力量,将斯巴达赶出亚洲地区。
一直到了公元前392年,斯巴达方和波斯方有进行了一次谈判,主题依旧是围绕着小亚细亚地区展开,此次谈判,基本达成了一致,斯巴达方面在“城邦独立”原则的基础上,不再煽动小亚细亚地区的希腊城邦和波斯对抗。可以说,这次谈判的结果,就是后来的《卡利亚斯和约》的雏形。
从以上“城邦独立”原则的从提出一直到实际的运行过程中来看,关于小亚细亚这片地区的问题,一直是这个原则作为城邦外交政策筹码的有力表现,更是维系城邦与城邦之间关系强有力的纽带。
(一)城邦挑战霸王,打击对手的工具
“城邦独立”原则自被提出来以后,就对城邦制的国家产生了很深的影响。“城邦独立”原则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强调城邦的独立性,不隶属于任何国家,凡是认定了该原则的城邦国家,不得轻易发动侵犯战争,如果发动战争,破坏城邦的的独立性,很可能会受到其他城邦国家的联合攻击,往往这些发动侵略战争的城邦,其领导者的目的就是成为霸主,扩大统治的区域。
在原则上,这种战争是违法的,为了抵御侵略,各城邦之间可以依据“城邦独立”原则,和其他的城邦结盟,共同对付霸主,这个时候,“城邦独立”原则就变成了挑战霸主权威,打击对手的有力武器之一。
各城邦在遵守该原则的基础之上,一同抵抗外来侵略,维护本城邦的和平。但是在“城邦独立”原则实行的过程中,也带来了负面影响。
(二)出卖希腊利益的“遮羞布”
公元前386年签署的《安塔尔西达斯和约》中明确规定了各城邦之间的独立性,但是这个条约的签署却历经周折。
“希腊诸邦,不论大小均须保持一致”。
当安塔尔西达斯第一次提出这个请求的时候,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这项提议的背后,不仅可以维持斯巴达在希腊世界中的领导地位,还可以免除希腊对于波斯的危险。
因为遭到了反对,波斯就想利用金钱来挑拨希腊各城邦之间的友好关系,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根据古希腊流传下来的文献,可以发现,当时提特劳斯特携带了50塔兰特巨款,用来收买希腊各城邦。
这种行为在本质上,已经严重危害了希腊城邦国自身的利益,打着“城邦独立”的原则,实则是出卖希腊利益的“遮羞布”,借着统一各城邦,更好地实现城邦自由的口号,却是实现自己野心最有力的证据。
在这块“遮羞布”的背后,是侵略者对于被侵略实施的表现仁慈,待时机成熟以后的一网打尽的战略战术,是霸主强权,不择手段的表现。
纵观古希腊的历史,“城邦独立”原则上是古希腊人民留下的一份珍贵外交文化遗产。在这种观点的影响之下,希腊人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抵抗外来侵略,反对霸主的强权统治,争取城邦独立自主。
与此同时,“城邦独立”原则也逐渐成为各城邦之间解决矛盾,化解干戈的有效原则之一,对古希腊的城邦格局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在一定程度上维护各城邦之间的友好关系。
即使是在后世,依旧有很多希腊人在这个原则上进行了不少其他方面的探索,由此构成了具有古希腊文明的外交政策,在今天,不单单是希腊,即使是其他国家,也愿意主动的借鉴古希腊的外交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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